第两千八三章 逐出长安
”,简而言之便是长期食用精美肥腻食物所致的“营养过剩”……
前一人又道:“其中尚有脾虚湿盛、痰浊中阻之证,当以健脾化湿、消食导滞为治,佐以运动导引,使气血畅达,则痰湿自化……”
王德摆摆手:“何必如此麻烦?既是‘膏粱之疾’,那么只需将营养降下来,其症自消。”
“啊?”
两名御医一脸惊诧。
道理是没错的,但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此等“膏粱之疾”形成非一朝一夕,想要症状消除自然也得循序渐进,岂能如此武断、粗暴?
王德看着双眼无神的柴哲威,淡然道:“陛下还有口谕,若柴哲威病情痊愈,就莫要滞留京师,早早返回瀚海都护府去吧,以劳苦之行、赎谋逆之罪。朕固然顾念亲情,也感怀平阳昭公主之恩义,但国有国法、家有家规,留你一命已是法外开恩,若恋栈不去便等同践踏律法、是为不公,望你好自为之。”
一旁的御医、禁军尽皆感叹陛下当真宽厚仁义!
只因当年受过平阳昭公主关怀、照拂之恩情,便感念至今,对其遗留之两子关照有加,甚至就连犯下谋逆大罪都能保留爵位、家业,甚至不坏其性命!
古往今来,何曾有过如此仁爱之君主?
反倒是柴哲威之辈寡廉鲜耻、不知好歹,非但不知好好改造以报偿陛下之隆恩,反而偷摸潜回长安滞留不去,致使陛下要因此遭受御史言官之弹劾,甚至背负一个“不公”之骂名……
纷纷怒目而视。
柴哲威尤有不甘:“我与陛下乃表兄弟,弟弟更是驸马,你让我去见一见陛下,定能求得一个人情让我长留京师!”
王德摇头叹气:“您怎就不明白呢?留您一命已经使得陛下清誉受到损伤,旁人该杀头的杀头、该抄家的抄家,唯有您不仅保住性命,连爵位、家产都不曾失去,若是再任由您恋栈长安不去,旁人该当如何诋毁陛下?陛下念及平阳昭公主之恩情对您网开一面,您也当顾念陛下之威望,主动予以维护才行。”
柴哲威如丧考妣,说不出话。
身在长安虽然只能窝在这都亭驿中不得外出,但家中每日都好吃好喝的送过来,日子过得逍遥自在。瀚海都护府那是人待的地方么?不仅吃糠咽菜、毫无油水,还要随同兵卒一并出巡、警戒,甚至筑城、牧羊……
当真老老实实在瀚海,怕是一年都熬不到头。
为何之前陛下对他不闻不问,忽然就派人要将他赶走?
柴哲威拉住王德,疑惑问道: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