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替嫁被判流放,反手坑仇家上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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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67章 我们是奉可汗之命

铁器与冻土碰撞的声音、泥土被翻起的沙沙声、沉重的喘息声,瞬间取代了寒风的呜咽,在这片焦土上重新奏响!

李太医撕下自己袍子还算干净的内衬,用力缠住一个学徒被冻土割破、血流不止的手。张太医枯瘦的手腕上,那个深青色的烙印在血污和灰烬下若隐若现。

他处理完一个伤者的缝合,直起佝偻的腰,浑浊的目光投向那片重新响起挖掘声的沟渠工地。他看了几息,布满深刻皱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有喉结极其轻微地滚动了一下。

他转过身,没有走向下一个伤者,而是迈开脚步,一步一步,走向那根矗立在焦土中央、被废墟骸骨拱卫的巨木。他的脚步很慢,有些蹒跚,踩过混着血块的冻土,踩过散落的焦炭碎屑。

他走到巨木前,停下。仰起头,布满灰烬和血污的枯瘦脸庞,对着那根笔直刺向灰暗天空的焦黑躯干。寒风卷起他花白散乱的头发。

粗糙的、沾着血污和药渍的手指,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颤抖,轻轻地、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巨木冰冷粗糙、布满焦痕和刀斧印记的躯干。

指尖传来木头坚硬冰冷的触感,和焦炭粗粝的颗粒感。

他枯瘦的手停在木身上,没有再动。仿佛在感受着那冰冷粗糙的纹理下,某种极其微弱、却又无比顽强的搏动。

张太医枯瘦的手指触在巨木冰冷粗糙的躯干上。焦痕的颗粒感混着木头本身的纹理,硌着指腹。他布满老人斑的手停在木身上,没有动。寒风卷过,吹动他沾着血污和灰烬的破碎袍角。

远处沟渠工地上,铁镐和铁锹撞击冻土的声响如同沉重的鼓点,一下,又一下,砸在凝滞的空气里。流放者们沉默地挥动着工具,翻起混着血块和焦炭的黑色冻土。汗水流进他们布满血丝的眼睛,没人抬手去擦。

季如歌站在巨木旁,锁甲下的青色棉袍在风中紧贴身躯。她的目光落在张太医那只触碰巨木的手上,落在那深青色的烙印上,又移向那片重新开始挖掘的沟渠。新翻的泥土在灰暗天光下,如同撕裂的伤口。

“季村长!”凤西烈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的沙哑,从空地边缘传来,“北边!有动静!”

季如歌猛地转头。

只见村北通往草原的土路尽头,烟尘大起!不同于狼卫沉默的黑色洪流,这支队伍带着沉闷的辎重车滚动声。

数十辆蒙着厚实油布的大车,在数百名骑着草原矮脚马、穿着普通牧民皮袍的汉子护卫下,正朝着万福村疾驰而来!车辙深深陷入冻土,显然载重惊人。

流放者们停下了挖掘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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